沈伶野

盛开的玫瑰在黑暗里渐渐衰败腐烂,扑火的飞蛾在火焰中化作灰烬

月色凉(云次方)



预警:嘎龙龙嘎无差,是刀。不想看的请点叉。再说一遍是刀。



       “嘎子哥,你好了没?快点啊!”已是三十五岁的阿云嘎对着穿衣镜整理领结,今天是郑云龙结婚的好日子。阿云嘎作为他大学的班长被邀请至婚宴做他的伴郎。而因为他的磨叽,原本是在楼下催促的蔡程昱跑上楼催他。蔡程昱只知道今天是郑云龙大喜之日,他不知道今天也是阿云嘎的大喜之日。


        “好了好了,别催了。走吧。”阿云嘎最后抹平了西装外套上的细小褶皱,看着穿衣镜里精神抖擞的自己,露出一个微笑。“嘎子你……唉,何苦呢?”知道一些内情的王晰看着阿云嘎忍不住摇头。“怎么啦,晰哥?”蔡程昱露出一个无辜又懵逼的表情。“没事。蔡蔡啊,你去看看你龙哥准备的怎么样啦。”阿云嘎支走了不知情的蔡程昱。“晰哥,我和大龙早就过去了。今天是婚礼,你开心点儿。别让人以为你和大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阿云嘎看着王晰的黑脸,忍不住劝导王晰。可其实这场婚礼最没有资格劝人的就是自己。王晰看着阿云嘎笑嘻嘻的,他只是叹了一口长长的气,摇着头走开了。


        阿云嘎紧紧地捏着自己手中的一条银项链,在手中捏出了血痕。他毫无察觉,只是死死地看着远处与别人插科打诨接受祝福的郑云龙。他守了这么多年的郑云龙在今天就要是别人的啦。除此之外,阿云嘎再生不出一丝感慨。“嘎子,老班长,今天要辛苦你了。”阿云嘎看着郑云龙西装革履地走过来和他寒暄,并且塞给了他一个红包。“哪能啊!你今天结婚,我是真开心!”阿云嘎大笑着拍了拍郑云龙的肩膀,顺理成章地接过了那个厚厚的红包。如果王晰不知道阿云嘎和郑云龙以前交往过的话,他也会和旁边的贾凡蔡程昱他们发出一样的感慨—他俩真的是好兄弟啊。王晰只觉得这一幕刺眼的不行,于是上前催促了郑云龙。“大龙,快点儿走吧。不然来不及接新娘子啦!”郑云龙和阿云嘎急忙上车,踏上了接新娘子的道路。


         就和别人的婚礼接新娘一样,郑云龙以及他的35个伴郎接受对方新娘亲友团的考验,比如什么阿云嘎跳一支蒙古舞,王晰 唱high C以及高天鹤花式彩虹屁吹新娘及其亲友团之类的。最后接到新娘子时,阿云嘎他们已经出了一身汗,原本打的好好的领结和领带也已经被扯开,系到最后面一颗的扣子也被解开。蔡程昱和高天鹤陪着郑云龙上了前面的车。而和阿云嘎坐同一辆车的都是对当年他和郑云龙的事心知肚明的几位朋友。


        “嘎子,你腰还挺得住吗?”王晰看着阿云嘎从跳完舞后就一直在捶腰。“嘎子,你今天不该跳的。”坐在副驾驶的余笛也回头一脸不赞同的看着阿云嘎。“嘎子哥,你今天就不该来。”其中火气最大的是平时脾气最好的周深。“好了好了,来也来,跳也跳了。别说了,一个个的别搞得像我和大龙还藕断丝连一样。”阿云嘎明白这些兄弟在气什么,他也明白今天这个场合他有多不适合出现。但是他还是来了,就当给自己一个交代吧。阿云嘎自我心里安慰。“嘎子,你在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一直沉默开车的洪之光在最后到达会场时,撂下最后一句话。


        阿云嘎看着郑云龙和新娘交换戒指,他露出一个心酸而又欣慰的笑。“哥,你别笑了。你一笑我难过。”周深的话语中带着些许哭腔,阿云嘎看着周深,他摸了摸周深的头。“没什么好难过的,都过去了。”阿云嘎开解着周深。是啊,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回不来了。


        新娘挽着郑云龙的手四处敬酒。敬到阿云嘎那桌时,阿云嘎拿出了一条银质项链塞给新娘。“你俩新婚我也没什么好送的,就送弟妹一条项链吧。”新娘含笑接下。只有周深、王晰、余笛和洪之光明白那条项链跟了阿云嘎很多年,因为那是郑云龙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送给阿云嘎的唯一的礼物。在那之后,这俩人就分道扬镳了。阿云嘎大概不知道自己的脸色这时候有多难看。周深再没忍住自己的眼泪,小声呜咽着。“对不起啊,深深太激动了。”王晰揽着周深,对着郑云龙和新娘不走心地道歉。“郑云龙,你真棒!”在郑云龙已经敬完这桌的酒准备离开时,周深咬着牙对郑云龙说出这句话。


        新娘抛捧花时,郑云龙和她耳语几句。最后捧花落在了看戏的阿云嘎怀里。阿云嘎看了看,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没明白。大家蜂蛹而上,围着阿云嘎催他赶快结婚。王晰的怒火濒临在爆发的边缘,却被阿云嘎轻飘飘地一句“现在没有喜欢的人”给按了下去。王晰突然发现他一直在为阿云嘎操心,可阿云嘎此时的表现却让他觉得阿云嘎可能是真的放下了。


         直到他们帮郑云龙送走宾客后,周深发现阿云嘎不见了。王晰才明白哪有什么放下,有的不过是佯装的不在意。王晰终于忍不住了,他给了郑云龙一拳后,匆匆离开会场。而余笛、洪之光、周深也跟着王晰一起离开。蔡程昱不知道为什么王晰要打郑云龙。他忿忿不平地为郑云龙叫冤。高天鹤和其他的人也开始替郑云龙委屈。“好了,我确实有地方做的不对。”郑云龙不说原因只是一语带过。而无论其他人怎么问,郑云龙也不说原因。


        后来啊,当天婚礼愤怒离场的几个人与郑云龙断了联系。外界猜测很多,没有一个人猜到了原因。后来,阿云嘎回了蒙古,回到了他自幼长大的家乡。他每晚都能看到月亮,欣赏月色。但是没有一天的月色和郑云龙结婚那晚一样皎洁却刺骨冰凉。再后来,郑云龙有了一儿一女,而阿云嘎一个人孤独终老。阿云嘎毕生想要一个家。可是当年的家没有了,说要给他一个家的人在冰凉的月色中离他而去,成了家—一个没有他的家。再也没有人会跨过沉沉暮色向他走来,也没有人愿意给他家的许诺了。


写在后面的话:报社行为,请勿责怪。谢谢大家的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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